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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暖穿着浅绿色的长裙下楼的时候,温爸爸和温妈妈都很吃惊,她回家十几天,从没出过房门一步,今天破天荒的穿戴整齐下楼。

    浅绿色的吊带长裙,白色的针织小外套,浅绿色的平底鞋,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飘逸,裙子是以前买的,如今穿起来有点大,她这些天瘦了很多,形容憔悴。

    “暖暖,你要出去?”

    温暖点点头,说道,“爸,妈,我出门一会儿,你们别等我吃饭了,可能晚点回来。”

    这么多天,总算听她开口说话,温妈妈激动落泪,反倒是温暖,反应淡淡的,只是微微一笑,没什么难过的情绪,表情有点木然。

    她肯说话,温妈妈已经心满意足了,温爸爸说,“想去哪儿,爸爸送你过去。”

    温暖一笑,“不用了,爸爸,我自己过去就好。”

    温暖出门前,回头一看,欲言又止,戴上墨镜和帽子,最后匆匆出门,拦了一辆的士,去中央公园。

    她刚走,叶非墨和程安雅就来了。

    一听温暖出门了,叶非墨想起刚刚和一辆红色的士错身而过时看到的熟悉的侧影,因为温暖当时低着头,又戴着帽子,看不见脸就看见一个侧影,她那么多天都不愿意出门,他以为认错了,没想到真的温暖,他下意识想去追,程安雅拦下叶非墨。

    “别去,在这里等她吧。”

    叶非墨蹙眉,心觉得不妥,程安雅说,“从这里出去就是一个十字路,你出去追也不知道她去哪了,温暖愿意出门了,可能只是散散心,你也别太着急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中央公园。

    这里很僻静,温暖早来半个小时,在香樟树下等杜迪,面对着一个很小的儿童娱乐场,只有三两个孩子在玩,温暖微笑地看着,心情也变得暖和起来。

    孩子没了,她很自责。

    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察觉,或许孩子能活得好好的,没什么事情,怀孕三个月,竟然如此繁忙地工作,去运动,去打球,这孩子没流掉,说明他的生存欲望特别强,可最后,她还是没能把他留下来。

    小产后的那个礼拜,她难过得几乎想死掉。

    酒店的误会,叶非墨刺耳的话,厌憎的眼神,孩子的流失把她打击的一蹶不振,不是她不想说话,而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。

    恐怕她是天底下最粗心大意的孕妇,她拍戏期间曾有一个武打动作摔了一跤,第二天就见红了,她以为是来了月事,也没多注意,那已是流产的预兆了。

    后来拍戏结束,人也放松,并没有感觉有任何不适,除了犯困没有怀孕的预兆,温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孩子不知不觉地来了,又如此惨烈的离开。

    如果时间能够重来,她宁愿选择看着叶非墨离开也不想再为自己辩解,如果不去拉他,他没有粗暴推开她,孩子或许没事。

    也不用弄成这样,两人都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想到孩子,眼睛有些湿润,温暖摘了墨镜,擦了眼泪,杜迪远远就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树下,还没走近温暖就看见她了。

    “来了很久?”

    “刚到。”温暖淡淡说道,杜迪在她身边坐下来,轻声说道,“温暖,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干嘛说对不起?”温暖反问。

    杜迪无意骗她,想了想,诚实告知,“你和方柳城的酒店的事情,可能是盈盈动的手脚,我会找到她,让她给你和你的孩子一个交代。”

    杜月盈么?

    温暖低头自嘲一笑,下意识地抚摸着腹部,怎么交代?

    “有些人,没了,就是没了,你知道什么叫没了吗?就是再也不会拥有了。”温暖轻笑说道,树荫下,她白瓷般的脸毫无血色,苍白而悲伤,仿佛没了生气。

    除了抱歉,杜迪不知道该说什么,温暖问,“杜月盈为什么要害我,就是因为非墨打她,所以她要毁了我们吗?”

    “温暖,真的抱歉,是我管教不好,盈盈她这一次犯了大错,我会给你们交代的。”杜迪说道,他知道杜月盈为什么这么做,可不愿意说,毕竟是禁忌的事情,不想说给别人听。

    杜月盈,原来是杜月盈,那她说的话,可信度又有多高?

    “她给我喝了什么?是不是在绿光的时候就给我下药了?我离开绿光身体就很疲倦。”温暖说道,这件事的经过她很想知道,她今天找杜迪来是为了别的事情,没想到杜迪会先提起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一种能控制你大脑的药剂,这种药剂的时效性只有3个小时,盈盈在绿光的时候放到你的饮料中,一路控制你的思想,动作,以致说话。后来在酒店……她应该和韩碧联手,因为过了三个小时,她就没办法控制你,所以必须有新的药剂让你服下。”杜迪说道,“这叫心术,外人不会懂的,这是龙家的独门巫术,后来盈盈因缘际会学到。她即便在家,她只要有酒店的闭路电视就能操控你,她会像一个木偶般控制你。而方柳城,恐怕……如果盈盈早要对付你,恐怕房间一定有古怪之处,那晚她应该派人先在酒店里埋伏了,想办法迷昏方柳城。盈盈这方面的造诣颇高,很多事情你也会心不由己,我知道你会觉得很荒谬,但这是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……”温暖冷冷一笑,“你妹妹有这样的本事,我何德何能,让她用在我身上,我得罪过她,无意中拿了她一件衣服,就这么罪不可赦,她宁愿用这种法子也要整死我?”

    “不是因为那件衣服,是因为……”是因为我,杜迪一叹,没有继续说下来,杜迪看着她越发惨白的脸,有抱歉,也有怜惜,更多的疑问,“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?”

    温暖沉了沉心中的伤痛,“那天你和杜月盈来我家看我,她和我说了一些事,她说我不是温家的女儿,我身上的蝴蝶胎记是受诅咒的,和我结婚的人活不过三十岁,这是不是真的?”

    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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